对于这个姐姐,我的埋怨和恨意并不是特别深。
她从小就被保护得很好,生活在象牙塔里,有些不谙世事的天真和善良,但这并不代表我能够轻易地原谅她过去对我的忽视和冷漠。
“弟弟,对不起。”
柳悦的脸上带着歉意和愧疚:
“昨天爸妈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,他们也很想你回家。”
“但是,我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,不想原谅我们也是应该的。”
她继续说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。
“真的对不起,弟弟,是姐姐不好,姐姐对不起你。”
她不断地重复着道歉的话语。
“你放心,柳铭已经不再是柳家人了,他已经被送进了监狱,而且……后来他疯了……”
柳悦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,我只是不置可否地点着头,收下了她带来的那些水果和补品。
然后简单地谈论了一些关于画展的工作事宜,就客气地送客出门了。
八年不见,她怎么变得如此多话?我心中有些疑惑地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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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日子里,除了在一些工作场合偶尔会见到柳悦之外。
柳家的其他人,包括郑若冰,都没有再来打扰我的生活。
只是各种各样的礼物仍然源源不断地送到我的住处,刚开始我还会一一退回去。
但后来实在懒得再处理这些事情了,就干脆让助理看着处理掉。
至于柳铭,我去精神病院看过他一次,他已经完全认不出我了。
他被束缚带牢牢地固定在病床上,身上布满了深深浅浅、新旧不一的伤疤,如同我当年在监狱里所受的折磨一样。
我没有在那里过多停留,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只会让我回忆起那些噩梦般的过去。
回到巴黎一个月后,我收到了助理发来的消息,我的画作《樱与血》被人以极高的价格匿名买走了。
我心里很清楚是谁买走了这幅画,只有郑若冰才会这样做。
我将溢价部分的钱原路退还给了她,然后便没有再理会这件事。
在一个宁静的圣诞夜,我和苏访风教授一家人一起装饰着圣诞树,其乐融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