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晚照没继续和他纠缠下去,了当地问:“所以父亲是不打算将地契给我了?”沈父终于正眼瞧上她,鼻孔出气以示回应。
温晚照也明白了他的意思,刚想放句狠话下人就来报说是宫中传来圣旨,需沈家人人都到场。
温晚照眉心不自觉突突地跳,她狠搓了两下眉心对温父道:“如今父亲不管自个儿女儿的死活,那我往后也无需孝敬您,各自安好吧。
”温父不在意道:“晚照啊,嫁了人你真是十八变啊。
”“那地也不是我不愿给你,属实是你一个女儿家的根本用不上啊,你嫁的是豪门,传出你在种地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?”温父开始用心良苦地劝诫着,一副慈父形象。
温晚照没转身,继续往前走,将他的话抛入脑后。
“小姐,你还真在这儿。
”温晚照迈出温府大门时见到春杏一脸焦急的神色。
春杏跑至温晚照身旁说道:“沈府已经被围剿了,来了好多官兵,看情形好像是要抄家啊。
”“怎么就闹到这个地步呢,姑爷下落不明,沈家要倒了吗?”温晚照听她说着,脸色难看,这表面功夫属实做得逼真,如若家产、田地等都被缴了去,那她还种什么地啊?她心中烦躁着,又听春杏问道:“小姐,你昨晚遇着什么事没有,有没有受伤?”温晚照听着小丫头的关切,心中一暖,摇了摇头:“没什么大事,你呢,掳走你的人伤着你了么?”春杏也摇了摇头:“他把我仍在沈府拐角处就消失了。
”两人都没在开口,心口突突地跳,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有着别样的紧张。
该死的沈砚之,什么都不说清就消失。
温晚照臭骂了沈砚之几百遍。
沈府里里外外围满了官兵,周围甚至没什么人影,可谓是荒凉。
温晚照进去沈家时还被误认为是来看热闹的被利剑相向,得知温晚照身份时才将主仆二人放进去。
温晚照进去后见到整整齐齐的沈家人,老的,小的,怀孕的,脸色皆愁,神色黯淡。
温晚照也不清楚这些人晓不晓得沈砚之出走的原因。
“扫把星。
”不知是谁淬了一口。
温晚照扫过去,只见一个只到沈父腰间的男孩儿恶狠狠地瞪着她。
这便是沈砚之的五弟。
一旁身着绯红衣衫的女子拉了拉他,顺便瞪了眼温晚照。
温晚照算是知道了,至少二姨娘是不知情的,还纵容她的小儿子口出恶语。
不只二姨娘对她不善,沈砚之的兄弟多多少都有些怨气冲着她。
温晚照真是苦不堪言,也不知道他们得知的消息是什么,又或者只是单纯地迁怒她?温晚照没想太多,很快宫中公公开始宣传圣旨。
她仔细聆听者,大致意思是沈家作风有失大家风范,教子不过,需革除官职,流放边疆五载,建功立业抵过才有望回到宁洲城。
不止是沈家上下心凉了彻底,温晚照也不例外,她心心念念的啊,才刚发芽,还未来得及移苗栽种呢!何况还要跟沈家人一起吃穿用住,她心里将沈砚之剐了千百遍,非得将她捆绑在沈家。
沈父领了旨,正要起身,只见公公又拿出一圣旨,众人眼巴巴瞧着,希望不再是重判。